因为这些本属于她的温度和温柔早已在彼时的蹂躏之中摧残殆尽。
彼时,她满耳都是衣服撕裂的声音,两个暴徒野蛮而粗鲁地剥去了她的外衣,让她那洁白而柔滑的肌肤就那样一丝不挂地裸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也让她身为一个女人的尊严彻底撕碎;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这种任人攀折的羞辱,她无时或忘。
彼时,她满眼都是灰暗而冰冷的世界,两头面目狰狞的野兽用他们缺乏修养却又极富内涵的语言与行为诠释了无耻者无下限这句话,将一派掌门之尊严犹如落地的枯树叶一般践踏得面目全非;这种体无完肤的痛苦、这种为人鱼肉的耻辱,她无时敢忘。
所以,对孔笑苍,她早已判了极刑,这是一个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判决,就算她自己不能亲自为他执行死刑,她也希望她身边的每个人都能成为一名为她雪耻雪恨的刽子手,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看着杏娘迟迟没有言语犹似还未下定决心,绿天芭蕉又说道:“妹妹虽然聪敏,但毕竟初涉江湖,对这些尔虞我诈的鬼蜮伎俩,未必能看得很清。不过,没关系,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迟早有一天,你会看清的。”
“如今事在燃眉,哪还有时间去看清楚一个人的人心。”杏娘面带忧急之色问道,“姐姐,你直接说吧,这第三条路?”
杏娘这下问得直接,绿天芭蕉倒是有些犹豫了。
思之良久,她才缓缓开口道:“这第三条路……依妹妹的心性,我恐怕我说了也是白说。还是不说了吧。免得叫妹妹为难,姐姐心里也不落忍。”
“那姐姐就忍心我困死在这里?”杏娘目光殷殷地望向绿天芭蕉,“姐姐直言便是。就算此路难行,妹妹也不会怪你的。”
绿天芭蕉面露难色,再次踌躇了片晌,她才最终松口道:“好吧,那我就说了。”
“我这第三条路,说来也简单。”绿天芭蕉环顾四周后,小声说道,“四个字,败中取胜。”
“何意?”杏娘带着困惑的眼神望向镜子里的绿天芭蕉。
“我知道妹妹这次比舞,胜券在握。但我建议妹妹放弃这张胜券,输掉这场比舞,那你和九爷就可以安全地离开了。”绿天芭蕉直面着镜子里杏娘的目光,继续说道:
“司马丹说了,他举行这场比舞,是为了找天下最好的舞娘以圆他和他那位妾室的一场美梦而已,而他对妹妹如此看重,除了妹妹的美貌与风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知道妹妹的舞艺绝伦。可如果,他见到妹妹的舞艺名不副实,想来他也就不会再挽留妹妹你了。就算他还想留你,也没有理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