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为兄近年来多在省城,身上兼了几桩闲职,对于当今局势也多少有些耳闻。正好,与锡弟说说。”子圭走到窗前,向外望了一眼,接着说:“近年北边来的人多起来了。”
“是啊!北边不太平,就往南方跑。”子锡点点头答道。
“列强贪婪,虎视眈眈,侵我河山,辱我百姓。各军阀间为争夺地盘,扩充实力,连年混战,民不聊生。在此危亡关头,都督何为?”子圭看似轻描淡写,其实这些话说出来,是冒着极大风险。
子锡当然明白,因此,听到这些他很是惊讶,这些话是从一向稳重地哥哥口中说出来。
他想了想,答道:“哥,走仕途是为家族增添荣光的好事,可是,我们文家说到底还是商人,那些事儿,我们管不着,也管不了……不是吗?”
子圭看看窗外,牵动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语气又似往常一般,说道:“是吧?”
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带来了一阵草木泥土腐败后的味道,让房间里有了一丝凉意。
许久,两人自顾自的喝了一会儿茶,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子圭唤李庆进来添了些茶水,才又说道:“生意难作,这两年的盐、锡、铜税、厘金、田赋又加了足有一倍,据说会上提出来大家的争议不小,讨论来讨论去,还是要收。这往后,经商也好,从政也罢,都更加艰难了。”
子锡听得云里雾里,一时脑子也转不过来,只说:“哥,我倒是不管那些,也不太懂。税重了,生意还有别的作法,无妨!今天来就是想说,哥哥竞争参议员的职位是文家的大事,我一定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