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了,张九言单独把刘宗敏和高杰叫到一边,对他们叮嘱一番,让他们好好看守山寨,自己要下山,去走一趟县城。
此时家底小,张九言难免许多的事情都是要亲力亲为,隔三差五的下山也是在所难免。
再加之张九言也不是第一次出去了,又不是很远,所以刘宗敏和高杰都是放心的。
当然,就算不放心,那也没办法,张九言决定了的事情,他们也是改变不了分毫的。
不过他们要帮忙瞒着一点杨爱,要不然,那小子知道了,张九言可就走不了了。
叮嘱过后,张九言悄悄牵着鲲鹏,就这么下山去了。
路上,张九言一路打马,倒也不怕遇上那张存孟,那家伙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舔伤口,张九言稍稍注意,就遇不上。
一路急奔,等张九言打马到县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是黑了,城门也关闭了。
张九言也不在乎,在米脂,自己那是土著,对这里熟悉的很,随便在哪里将就一晚就是。
反正这年头热的好,晚上也冷不到。
再加上又有鲲鹏这家伙在,多少也是一个警戒,出不了事。
张九言牵着鲲鹏来到一颗大树下,蹲着一屁股坐下,觉得奇怪,又是站了起来,对着大树打量几眼,才知道奇怪之处在哪里。
原来本是绿意葱葱的大树,此时竟然是连树叶都没了。
张九言知道这不是树叶掉落了,而是被人给吃了。
自打天启二年开始,陕西就开始大旱,一年比一年严重。
现在到了崇祯年,更加是旱情有增无减。
再加上现在朝廷苛捐杂税更甚天启年,本就苟延残喘的陕西百姓,更加是活不下去了。
如今,就连这树叶也不放过了。
树叶还好一点,多少还算可以吊着一条命,但是树叶吃完了,又该吃什么?
张九言神情严肃的摇了摇头,眉头紧皱的如老树皮一般,心情沉重。
靠在大树下,张九言从马背上掏出一点豆子,喂给鲲鹏吃。
鲲鹏吃的津津有味,张九言则是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