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微微一笑,虽目无斜视,但却依旧能感受得到众将投向自己的目光中夹杂着的敌意与警惕。
“本使问话,因何不答?”张仲武的脸色有些阴沉。
“呵呵,使君既已对末将报有犹疑之心,末将不论如何作答使君依然不信,故而不答!”李浈淡然一笑,神情波澜不惊。
“哼!你若让本使信你,便要拿出些证据来!”张仲武冷哼道。
“敢问使君要何证据?王元逵的人头?还是成德节度使的官印、虎符?亦或是......”
“放肆!”张仲武闻言拍案怒斥,“李泽远,素闻尔擅诡辩之辞,但你莫要忘了,这里是幽州不是长安,本使也非陛下,这里信的是军功政绩,而不是你的诸多说辞!”
“父亲......”
“闭嘴!这里还没有你插话的地方!”张直方刚要开口却立时被张仲武喝止。
“不止使君想要听什么?”李浈依然如故,昂首立于殿内,口中平静地问道。
张仲武当即答道:“李浈,你很聪明,但越是聪明人,本使便越是不能不防,本使想知道什么,你清楚得很,若是再这般闪烁其词,莫怪本使翻脸无情!”
“使君此言便已无情,又何须惺惺作态!”
话音方落,便只见一名武将当即怒声叱道:“大胆李浈!在使君面前竟如此不敬,若不将你军法处置我卢龙军威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