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东都几防,怕是难解眼前之危吧!”李德裕笑问。
“自然不止东都几防,在来见文饶公之前,晚辈已派人去了商州!”
“金商防御使崔碣!”李德裕恍然大悟。
“此前镇压原金商防御使吴灼叛『乱』时,晚辈与崔使君曾有过一段交情,想必崔使君应该不会忘记的!”李浈笑道。
言罢,李浈紧接着又道:“不仅如此,晚辈还派人去了江陵!”
“荆南的兵马终究距离太远,不过”李德裕莞尔一笑,道:“严武正那憨货可不管这些,必然会调动大军,而大军异动必然惊动监军使,仇士良很快也会知道的!”
“敲山震虎这一步棋着实高明!”李德裕不禁拍掌大笑,脸上的忧郁之『色』也瞬间一扫而尽。
“另外”
显然,李浈的话并没有说完。
李德裕闻言后微微一愣,而后摆了摆手笑道:“难道你还想打河朔三镇的兵马不成?先不说那三只老狐狸肯不肯动弹,即便他们想动,也绝对入不了潼关的!”
李浈没有说话,只是笑『吟』『吟』地望着李德裕。
李德裕见状,缓缓收起脸上的笑意,而后将身子重重地向后仰在凭几之上,同时摇头长叹。
“唉谁能想到,天下兵马竟被一个小小的幽州行军司马征调了三成,仇士良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