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看向说话的人,十五、六岁的少年,华衣锦服,听语气应是苏耀庭的友人。
老太太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但人家对她恭敬,她心里受用,乐呵呵的跟人寒暄:“既然和耀庭交好,那便是自家孩子,不必这般客套。”
黄记州就是个打蛇随棍上的性子,他索性坐老太太脚边的小圆凳上,殷勤的帮忙剥核桃皮:“老太太,听说缘界大师要来讲经?”
老太太也不拦他,点头道:“这一两日便该到了,怎么你们也想听缘界大师讲经?”
“缘界大师佛法精深,我等只闻其名,有缘自然也想见见大师本人。”黄记州话说的煞有介事。
老太太看眼前的后生,说话诚恳,印象又好了几分:“有机会聆听缘界大师佛音,也是你们年轻人的福气。”
黄记州对老太太的话像是深以为然,他不住地点头附和。
一老一小聊的甚是投机,苏明月百无聊赖,这群人即便不都是苏耀庭的好友,那也应是认识的,她抬眼飞快扫一眼屋里屋外的人。
周经也在,苏耀庭与他很熟吗?
苏明月蹙眉。
找洪老大麻烦的那晚,与这人交过手,并不是传言那般的一无是处,后续对洪老大一帮人的处置,也令人无处指摘。
周经自苏明月进院子,注意力一直落她身上。
传闻苏六羸弱,性子软和,今日观她举手投足,颇有习武之人的轻盈之感。
同继母提起他看上苏六,这丫头从出生,所有的事迹均查了一遍,除了体弱甚少出门,性格懦弱,没甚特别之处。
但那晚与他交手女子的信息,至今没有头绪,仅有的一点线索便指向苏家。
苏家上下包括奴仆查了个遍,也没什么特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