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掉头跑了,反正她不洗,打死她她也不干。
凭什么让她洗,谁家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给爷爷洗屎尿褥子。
真是的,孙大夫都说她爷的腿能走了,她爷就是躺在床上不下地,说下地就疼,让一家子伺候他。
不行!陈大丫跺了跺脚,她不能再过这种日子了,再过下去,她这一辈子全毁了。
她可以出嫁,出了嫁就能脱离陈家,不用再过这种日子了。
她又没有打过三婶,最多抢过三婶的东西,把她的活推给三婶做,三婶不会阻止她出嫁的。
都怪小姑,说什么她嫁的晚才有福气,她都十六了,家里一点都没想过给她说个亲事。
陈大丫出了屋,去找她娘。
她以前还能哄着她奶,在家里的女孩里,过的只比小姑差一点,可自从她不愿意听奶的,帮她奶伺候她爷,她奶就看她不顺眼了。
而且,她奶还信着小姑的话,说十八岁前不给她说亲事,她只有找她娘了给她张罗亲事了。
刚走到爹娘的屋门外,只听到里屋有人喊,“来人。”
是她爹在喊人。
陈大丫在屋门口踌蹰着,没有往里进。
她爹脾气越来越坏了,一不如意就打打摔摔,谁靠近打谁,她才不送上门找打。
她爷的腿说疼疼的,好歹能下个地,可她爹的腿,看着是长上了,可就是不能走,成了瘫子,比她爷还脏。
都瘫了还打人,就她娘能忍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