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悠回头,眼中又有些悲痛:“今天是先父十九年祭日,我要去祭拜。”
“令尊……已经仙逝十九年了?”韩俊平忍不住朝自己的儿子看去。在长安时倒是打听过,穆悠他才二十五岁,如果他父亲已死了十九年,那……那他岂不是与墨儿一般大小就没了父亲?
穆悠也朝墨儿看看,缓缓地说道:“先父姓穆名悠,字悠之,号悠哉先生。他喜欢这个“悠”字,悠然自得,该有多畅快。他还想更多的人都能如他一般,悠闲自在。
他很有才华,他想去科考,他想见到圣人,他想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诫圣人改掉一些不近人情的官制。
他想回夷陵来做官,离家近,跟乡亲们又熟悉。他想把夷陵治理成长安一般繁华。
这,就是他的梦想!”
“穆悠?”韩俊平有些迷茫了:“你们……你们父子俩同名?”
“既是为我父亲圆梦,当然就得用我父亲的名号了。”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的名字是假的?”韩俊平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那……令尊又是因何去世?”
“被人所杀。”
“什么?”韩俊平又是一惊:“那……你可查出了凶手?”
穆悠露出一丝欣慰:“这是当然。要不然,我一个江湖人,又何必要来当这个县令?”
韩俊平有些激动:“那凶手是谁?要我帮你审判吗?”
穆悠淡淡地一笑:“不用了。凶手自知罪孽深重,已经以死谢罪了。要不然,你们一家人又如何会在此处团聚?”
“你……你是说……钟刺史,他……是钟宽杀了你父亲?!”韩俊平有些难以置信。
“是。”穆悠冷冷地看着韩俊平:“还有什么问题吗?”
韩俊平有些担忧,道:“钟宽之死,我怕有人会借此大做文章。你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