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萧在一旁打圆场:“既是这样,我倒很想跟薛公……姑娘讨教讨教了。”
薛棠转回头问着白十景的意见:“侯爷以为如何?”
实际上她巴不得跟颜子萧对弈,至少他跟侯爷相比,前者要好的多,不用输得那么明显。
白十景终于开尊口了:“输了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薛棠:“……”
您老还是闭嘴吧!
下一瞬,她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块面纱,遮在了脸上。
白十景道:“做什么?”
“怕丢了侯爷的脸!”
男子不说话了。
这话题继续聊下去,也没了意思,薛棠便拿下面纱,开始打量周围事物。
她看了看厢房,发现窗子设计非常巧妙,楼下的人看不见楼上厢房发生的事,但楼下发生的情景却尽收眼底。
楼下此时正进行到白热化,舞文弄墨,谈诗作词,比琴对弈,好不热闹。
只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就看见一名满身肌肉的大汉走进茶馆,背上还扛着一柄大刀。
文人聚集地突然多了一介武夫不免突兀,不待众人质疑,突然一阵琴音悠悠传来,似是很远,又似很近。
接着,众人如着了魔怔,僵在了原地。
而大汉径直就朝楼梯走去,每走一步,楼梯似承受不住压力沉闷的响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薛棠怔愣当场,等反应过来,只觉全身如蝼蚁爬般痒起来,内心警铃大作,再看白十景,还在淡定的转着手上的玉扳指,似乎对周遭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而颜子萧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大汉还在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薛棠有不好的预感,她觉得大汉的的目标正是他们所在的厢房。
不久,大汉果然来到厢房前,伸掌就将厢门震破了,凌厉的目光将屋中扫视一圈,见一人端坐着,闲闲的喝了一口茶,身旁站着一人抱臂看过来。
却是没找到主上交代要杀之人。
但既然惹了厢房人的不快,他也没有临阵脱逃的意思,当即露出凶狠的表情,就向坐着之人杀去。
墨文文原是抱臂看戏,见大汉这般不识好歹,当即亮出手中的剑就反手回击。
大汉杀出的是必死之招,却没想对面看着不起眼的那人,回击出来的剑花将自己的手臂震的通麻,料想自己轻敌了,欲转身离去。
墨文文已许久没用剑,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送上门的人试招,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就跟着追了出去。
琴音也在这时一断,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