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叶筠和叶竼的对弈因梁惊淮的到来而中止,叶筤在旁边道:“表叔,您要不要来一局?”
梁惊淮向来不爱这些,摇头:“我不喜欢,你们下吧。”
他虽是长辈,但要比叶竼叶筠小两岁,自幼一起长大关系自然亲近,他不愿意,叶竼便不强求,拉着叶筠继续了。
亭中坐着七八个年轻人,温荣郡主和秦诗诗低声说着话,秦莹莹转过头去听,叶筤负手看他们下棋正入迷,没人注意到这边。
梁惊淮终于忍不住,稍微探过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秦晚晚鬓发,把那缕缠绕在耳珰上的头发拨回耳后。
极淡的苏合香从广袖蔓延而出,毫无防备的钻进鼻子里,秦晚晚蓦地一怔,嗔他一眼,低声开口:“你干嘛?”
梁惊淮面不改色:“头发勾住了,帮你解开。”
“是吗?”秦晚晚怀疑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头发。
他打开扇子摇着,随口问:“什么时候回家?”
秦晚晚想了想:“估摸着还要一会儿。”他爹和临王正在书房谈事,还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走,要是晚了,怕是又要被留晚膳。
那头叶筠下棋正在关键时刻,没有分心看过来,梁惊淮手臂靠在亭边护栏上,挑眉问她:“你想留下?”
秦晚晚一滞。
怎么说呢……她其实想留下,是因为叶筠在这里,哪怕什么话不说默默看着他也好,但梁惊淮这么问,她又不好说不想走。
“大姐二姐都在,我没理由先走。”
她片刻的犹豫,落在梁惊淮眼里,便是不舍叶筠,他心头泛酸,想骂她没骨气,但到嘴边的语气,却还是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