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孤行苦笑一声,又问了句:“你以前有没有爱过我?”
白双也笑了:“六叔从来不屑于儿女情长,木星十年,我们不都是各取所需吗?”
“各取所需?!”骆孤行难以置信白双会对他的感情宣判出如此冰冷的定论。
“不是吗?”白双反问,“木星十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么肉麻的问题。我们每次做双人运动的地方也不固定,什么时候你兴致来了就脱我衣服,只要附近没人就行。”
白双环视着空落落的小房间,脸上笑得五味杂陈:“就比如这种风格的房间,向来是你的最爱。单调,隐秘,没人打扰。我时常在想,别的女孩子可以躺在挂有纱帘的羽毛床上享受肌肤之亲,为什么我每次都要像条狗一样趴在桌子上?”
白双的话似是一根羽毛挠在骆孤行心尖上,可那滋味不是痒,而是痛,疼得追悔莫及!“双儿,你要是喜欢羽毛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双答得理所当然:“因为你喜欢硬邦邦的桌子呀!”
骆孤行慌乱摇头,他不喜欢硬邦邦的桌子!准确的说,他以前根本没有在意过场景场合。
白双掰着指头说:“我不仅知道你喜欢硬邦邦的桌子,我还知道你喜欢吃酸辣口味的食物,你喜欢喝放了薄荷脑的纯净水,你喜欢银灰色,你喜欢地球北极产的皮具,你喜欢看4d电影,你最喜欢的星球是木卫四。”
白双看着骆孤行,每一句话都说得特别认真:“我在木星与你相识何止十年,我每天都在观察你的喜怒哀乐。可是在你眼里,我应该是个冷暖不知的机器人吧。”
“我错了双儿!”骆孤行闭上悔恨的眼睛,“我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现在才知道我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以后我会在意你的感受。你不是喜欢羽毛床吗?我们今晚就睡羽毛床好不好?”
“不好!”白双拒绝得干净利落,“我不喜欢羽毛床,喜欢羽毛床的人是茶花姐姐。六叔这话还是留着跟茶花姐姐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