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莱和王威吃了一惊,没想到传闻中凶神恶煞的盛临安竟生了这么一副倾国倾城的模样。
二人随即膝盖一软,跪倒在地,颤抖道:“小的不知摄政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盛临安环顾了一下屋内陈设,冷声道:“颍川富庶,县府却如此破旧,丢人现眼。”
两名侍卫从外面搬进来一张精雕细琢的紫檀木的扶手椅,放在厅堂中央,用绢纱擦了又擦,盛临安才坐了上去。
王威心里咯噔一下,他这几日故意撤去了华丽陈设,还命人把新修葺的房梁重新用水浸湿,以显得自己两袖清风、一心为民,难道反而遭摄政王嫌弃?
“殿下恕罪,如今水患严重,灾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下官把所有银子都用来赈济灾民,实在没有余钱装点门面了。”
盛临安一哂:“呵,向本王哭穷?胡之莱,你做郡守八年了,王威,你做县令十五年了,连点儿家底都没攒下,无能。”
胡之莱听这话头不对,汗如雨下,连连告饶:“是下官无能,请、请王爷赐教,下官、下官一定唯王爷马首是瞻!”
盛临安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无能,就该死。这两个废物,连着衙门里的县丞县尉,一起砍了。”
王威登时就尿了裤子,他万万没想到,盛临安来了话没说两句,直接就砍人。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下官、下官家中有白银万两,悉数向王爷献上,只求王爷饶下官一命!”胡之莱此时万分后悔,怎么就信了王威的邪,装什么清廉,应该一上来就献上银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