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惟仁被这句呵斥吓的不轻,本身就有些惧怕父亲的冯惟仁此时双腿一软,直直的跪在地上,有些讷讷的道:“她,她怀了我的孩子。”
“父亲,沈安谟这样欺辱冯家,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还有今天这件事,梓年她......”冯惟仁每每想到冯梓年在门口的所作所为,他都有些心慌。
以前画眉说梓年可能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他还不信,可是今天梓年做的这些事,哪里像是一个六岁的小姑娘做的事?
而且梓年今天看向画眉那shā • rén的眼神,到现在都让冯惟仁心有余悸,他甚至不敢靠近捻茗院。
“欺辱?你可知道沈安谟在漠北是怎样的存在,那是漠北闻风丧胆的杀神,如今漠北蠢蠢欲动,陛下正是用到沈家的时候,你觉得沈安谟要是一纸诉状递上去,陛下会不会让你去给沈素陪葬?”老太爷看着如此糊涂的儿子,心里的劲瞬间歇了几分。
无奈的叹息道:要是老三在,自己也不用这么费劲筹谋。
“可我们家也不差,他沈家不过是有一个国公的虚衔,除了这个征战漠北的沈安谟以外,沈家还有谁?”冯惟仁在这时候却很是会计算。
气的老太爷握着拐杖的手直哆嗦:“不过是?江家被灭眼看着就到了你我的头上,陛下正愁找不到错处,将我们一网打尽,你竟然上赶着得罪正当红的沈家,你是不想要全家的命了!”
冯惟仁有些不忿:“爹,你总说忍气吞声,忍气吞声,从娶了她开始,我已经忍了十年了,我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我就不相信他们沈家真的就为了沈素,能把我们整个冯家都拖下水,梓年和沛哥儿可是他们沈素唯一的血脉......”
冯惟仁话未说完就被冯老爷子一脚踹倒在地:“闭上你的臭嘴,我告诉你,以后对沛哥儿和梓年好一点,要不是有这一双儿女,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冯老太爷的话让冯惟仁神色一凛,抓着老太爷的裤脚道:“可是,爹,您今天看见了梓年的样子,她......她是不是被恶鬼附身了。”
冯老太爷心里一阵绝望,声音又冷了几分:“我瞧着你的脑子被恶鬼吃了才是,你好好看一看那是你的女儿,死了母亲,你竟然还要在她母亲没死多久就迎一个小妾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