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家商铺的婆子在后面的棚子里嚼舌根。
“这李太太就是太抠门了。别看她穿金戴银,一副富太太的做派,对待家中的下人却苛刻,婆子们点个油灯,都要把灯芯给剪细了。”
“李家家大业大,今儿这事做得也太过了,李太太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毁坏了自家多年积攒的声誉。”
声誉对于商人来说,显得格外重要,千金难买好名声。
孙映莲身子朝苏玥这边挪,道,“李家最近在打内务府的主意,想把瓷器卖进皇宫去,同安徽做茶叶生意的皇商走得很近。”
苏玥眨了眨眼睛,“内务府里面的水不知道有多深,不是你的瓷器有多好就有用,还跟你多年积累的人脉和机遇有关系,苏家曾祖父辈就曾经想通过关系打进内务府,后来还是没有分到一杯羹。”
内务府的生意难做,否则苏家曾祖父早就把白瓷卖到宫里去了。
孙映莲笑道,“内务府的生意,我家还是别想了,我家的插烧也就只能在广州卖卖,我爹还想着等庶子掌勺,他好退下来。”
孙家的庶子,才三岁,等到掌勺至少还得十年。
苏玥也有些泄气,“同样卖瓷器,李家做得家大业大,苏家却连个名次都排不上。”
孙映莲笑话她,“人比人气死人,谁让你家没有一个安平侯府出身的祖奶奶。”
李家的祖父举人出身,进京赶考参加会试、殿试时被当时未封爵的老安平侯看重,本来准备等李祖父金榜题名,再把家中嫡女许配给他,来个双喜盈门,谁知李祖父出师不利,名落孙山,老安平侯是个诚信之人,殿试结束后就让李祖父和嫡女成了亲,后来这成了一段佳话,大家都说李祖父赴京赶考,抱得美人归。
苏玥知道李家走的是安平侯的路子,才会把瓷器卖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