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死了?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三娘抓着苏玥的手,喃喃自语。
苏玥以为三娘刚醒,说的是胡话,替她掖了掖被角,“大夫说了,你现今需要静养,其他的什么也别想,好好地休息。”
院子里飘来一阵苦药味,抓药的婆子已经在开始熬药了。
三娘抓着苏玥的手,不肯放开,“我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可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隐约的触痛,让苏玥慢慢的领悟过来,三娘说的不是胡话。
三娘口中的他是谁?谁死了?
苏玥联想到刚听到的消息,刘江死了,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冷不丁冒了出来,难道三娘口中的他是指刘江?三娘是刘江的妻子!
再想到近来田庄上突然多起来的冒充庄户的护卫,林成早就知道三娘是刘江的妻子,只有她苏玥后知后觉的。
苏玥盯着三娘苍白似雪的脸,盯了好大一会儿,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柔弱得让人怜悯的妇人是刘江的妻子。
刘江,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大恶人,经常打劫沿海的村民,想到刘江,苏玥心里好恨。
苏玥慢慢地推开了三娘的手,心情复杂地走了出去。
迎面吹来的风,吹乱了她鬓角的一缕碎发,不远处的篱笆门,潇哥儿带着淑姐儿在门边玩儿。爱屋及乌,相反如果恨一个人,是不是连同他身边的人也会一样厌恶,可面前的人却让她讨厌不起来。
ru娘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苏玥想接过人手里的药碗,进去和三娘说几句话。
这种邀功的事,ru娘怎么会让苏玥抢在她前头,端着碗快步走到三娘跟前,装着无比柔声道,“该喝药了,小心烫。”
“我自己来,不麻烦ru娘了。”三娘感觉好了许多,身上也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