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人个黑衣人把刀收回来,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想起来那位公子他们也认识,“是他呀。”
霍三爷还夸人还不错,说人身上没有铜臭味。
这些做生意的,哪一个是干净的?张家牙行背后就有他们锦衣卫撑腰,要不然张家有通天本事,把生意做得那么大。
他们想不明白,不过这也是无所谓的事,随口夸夸而已。
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比起这位公子这个人,公子的丹青还不错,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一个大概的模样,公子的笔不停在纸上游走,图画也变得越来越栩栩如生。…
“那位连赢三局的公子,你怎么不出来比?”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在上空响起。
顾延年听得头皮发麻。
他来的晚,给的位置不好,在角落里,还被一根廊柱挡着。
最不好的位置却是最安全的位置,他刚刚坐定,听到有人提到自己。
这个时候,他最不想有人记起他。
“是不是输不起?”黑衣人如同围观看热闹,趴在木栏上,半个身子探出来,“输不起就服个软,没人当你是软蛋。”
软蛋?有人觉得好好笑,没忍住笑出声来。
谷这么紧张诡异的时候,不应该笑的。
顾延年手握了握拳,不得不站起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丹青我不拿手,当甘拜下风。”
……
同样在三楼,幕僚先生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只觉得血腥扑面。
窗外还有人在不断叫嚣挑衅。
幕僚先生负手而立站在玻璃窗前,用手掀开布帘一角,只能看到三个黑衣人的背影,黑影晃动,热闹的一楼变得安安静静。
这很不寻常,刚才一群年轻人叫着要比试。
两位老者看向幕僚先生。
幕僚先生放下布帘,走过来,“是锦衣卫的人。”
两位老者一怔,紧张地坐下来,又异口同声地问,“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朝廷在这里设了广州府,有驻军,这里也设了锦衣卫卫所,只是锦衣卫的人还从来没有这么堂而皇之出现在众人面前。
幕僚先生一手捻着花白的胡须,陷入沉思。
“管他呢,我们才不怕他们。”一位老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