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一同来的年轻人顾不上感叹,心中只有一个执念,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再次推了推顾延年的后背。
三人一前一后向外走去。
大厅里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唯有那位苏公子还在孤军奋战,只身一人,身高瘦长的,宛如孤鹤。
顾延年从他身边越过,眼睛的余光在画纸上瞟了瞟。
这位苏公子的画是真的好,不知道师从何人?
顾延年心中好奇,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但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越过苏公子径直走出去。
……
王氏知道苏青要请人吃饭,午饭都没有在家里吃,只是等到了下午,苏青一直没回来。
“老爷。”王氏走进书房,“你出门去看看,阿青带的银钱够不够?送点银子过去。”
在外面请客吃饭,银钱不够付不了钱,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
苏远山手捧着书,看着妻子直笑,“阿青多大的人了,你还操心这个。”…
王氏笑着走进来,“孩子不管长多大,都是我的儿。”
同天底下任何一个做母亲的一样,孩子不管大还是小,都一样要操心。
苏远山让王氏别管了,“孩子要回来自然会回来,日落了,鸡鸭都知道归家。”
王氏呸了他一声,“我们阿青又不是鸡鸭。”
话虽是这么说,但也没有真的撒手不管了。
只是没有等来苏青,却等来了一个自称是张家牙行管家的人。
张家牙行的名声在城中人人皆知,张家牙行历经三代,几乎在南北各地都开了分号,那得多大的家业啊。
苏远山在自家花厅接待了这位张家管家,王氏亲手奉的茶。
张家管家接过茶杯,放在案几上,“苏公子回来没有?”
是来找苏青的。
“有事出去了,还没回来。”王氏说道,“要不要我找人,去把人叫回来。”
张家管家摇头,“没回来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