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胳膊留了那么多血,看起来还颇为的严重,但砍人者陶然刀上没血就有些不合常理了吧?
对此,毛骧早已准备,没有丝毫停顿,愤愤骂道:“他娘的,常年玩鹰却被鹰啄了眼,我进公房后正好把配刀解了下来,没想到却便宜了陶然。”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被人用自个儿的刀所伤,脸还要吗?
所有的理由皆都顺理成章后,陈恪道:“那行,我会如实把情况与陛下呈报,听陛下降旨吧。”
事情发展到这里,线索已全被斩断,想要继续查肯定是不可能了。
“安乐伯不再让那宋鸣辨认一下?这陶然或许是因别的什么事儿,安乐伯要找的人并非是他呢,若不是的话,安乐伯再继续找。”毛骧道。
陈恪则道:“行吧,辨认一下也好交差。”
宋鸣那个样子也辨认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很快,宋鸣被带来。
此时宋鸣的情况与之前差不了多少,依旧盯着自己的脚尖,看起来有些痴傻。
“喂,你说那千户是否是他?”陈恪喊了一声,指着地上的陶然道。
宋鸣听到声音,只抬头瞅了一眼陶然,嘴中哼哼呀呀了几句,低头盯上了自己的脚尖。
看来,陶然都不足以影响到宋鸣,真正把宋鸣影响到如此这般的,还是因放血之事。
宋鸣的心理承受能力也着实太低了些,想要恢复怕是不易。
瞅着宋鸣如此,一看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既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还说指认,那不是哄人吗?
瞅到如此,毛骧脸色自是颇为不喜。
陈恪也不管毛骧的脸色,在没等从宋鸣身上问出结果时,便两手一摊,回道:“罢了,就这样吧,我信毛指挥使的。”
可别说,陶然做那些事情毛骧不知道。
更别说,陶然不是毛骧主动送出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