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开口,达定妃也没起来的架势,只道:“娘娘,你要不答应救梓儿,妾身就不起来。”
救可以,威胁就不行了吧?脾气再好的人也是会有脾气的。
马皇后不再坚持扶达定妃,转身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那意思是,你爱跪就跪着去。
达定妃跪在那里,随之又继续道:“所谓子凭母贵,妾身本就是戴罪之身,无法给梓儿以庇护,现在他又犯了错,无人为他辩护,恐会被从重处罚,现在他刚刚就藩,又是刚成婚,正是前程光明之时,万不可因臣妾身份给他带来累赘。”
达定妃一字一句的说着,仿佛此事问题的关键并不在朱梓,而在于她?
难不成马皇后这些出身高贵的妃嫔,其子犯错就要被包容,连过问一下都不会有?
老朱是那样的人吗?
面对达定妃对老朱的误解,马皇后言语犀利了许多,反之责问道:“朱榑朱梓二人与其他皇子们相比少了什么?该就藩的就藩,该成婚的成婚,朱榑就藩青州,却被陛下委以重任就藩开平,这如何不是一种信任?朱梓就藩长沙,其妻乃为英山侯之女,知书达理,陛下可曾亏待过他们?”
达定妃虽不受老朱待见,但朱榑和朱梓与其他皇子相比,确实没少了什么,其他皇子该有的东西,他们也都没缺过。
马皇后的反问让达定妃无言以对。
达定妃不说话,倒轮到马皇后反对了,道:“朱梓与那宫女的事情,你早前知晓吗?”
朱梓这次回来是给达定妃庆祝生辰的,回来总共也没半个月。
若之前与这宫女清清白白,总不至于只半个月就与那宫女进行到那一步吧?
朱梓有那个胆子,也得那宫女有才行。
“知...知道...”达定妃回答的结结巴巴。
既知道干嘛不早些制止,若早制止的话,又如何会发生此事?
“什么时候开始的?”马皇后又问道。
既然达定妃知晓,从她嘴中问一下,再从朱梓嘴中问题下,相互相辅相成,也能更准确知晓此事的前因后果。
“应是快一年了。”
达定妃先是给出了这样一句,随后又道:“妾身发现不到一年。”
这意思是,她发现不到一年,至于具体是从何时开始的,她也不知道?
一个做娘的,既发现了儿子的这个事情,不做制止竟能任由此自然发生下去不说,在儿子成婚就藩后,竟还能装聋作哑,任由儿子与那宫女厮混。
既纵容了这些,难道就没想过,有朝一日,儿子的这个丑事会被发现?
不等马皇后询问,达定妃停顿了一下,又给出了一个答案,道:“应是没有两年,那宫女进宫还不到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