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论家世、私谊,这蔡家都是可以结亲的不二人选,奈何那蔡允诚实在是太不争气了,断非女儿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
王家是高门望族,子女婚配更是讲究门当户对,但王抃也算是开明之人,让他为了家族的利益,而葬送女儿终身幸福的事情他是做不来的。
除了王抃本身的想法,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让王抃在女儿的婚姻问题上十分的慎重。
皇上十分宠爱王嬛这个外甥女,除了形式上没有僭越之外,王嬛的吃穿用度一切均比照宣成公主。女儿的婚事,不仅仅是要看他这个当爹的意思,怕是要皇上点头才行。
单单从这一点来看,蔡大业那不成器的儿子已经丧失了提亲的资格。只是这一点,王抃不便说破。
蔡大业父子空跑一趟,十分的失望,临走前再三提出要在清明过后邀请王抃一家去蔡府赴宴,其实无非就是为了给一对小儿女创造见面的机会。
对于蔡大业的盛情相邀,王抃也不好拒绝,只得含糊答应。
蔡大业闻言大喜,将时间再次敲定之后这才带着儿子起身告辞,出了王府,暗暗打定主意,这段时间约束好儿子,莫要再让他干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才好。
王抃夫妇将女儿视为掌上明珠,随着女儿渐渐成人,夫妻二人谈话之间提及她的婚事倒是多了起来。
此时,王抃将蔡大业来时的情景一一同妻子说了,萧妙樱淡淡一笑道:“说起来,这些都怪夫君,非要同蔡大人做那劳什子的约定,如今反倒是给自己出了难题。”
王抃对萧妙樱向来尊敬有加,成亲多年从未红过脸,此时听妻子的话,囧道:“公主莫要再说了,为夫那时何曾想到他这个次子如此不成器,若是知道,是断然不会那样说的。”
萧妙樱掩嘴笑道:“夫君莫急,本宫只不过是随便一说,莫说是夫君了,怕是蔡大人这个当爹的也不知道允诚如此的不堪。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允诚和允恭俱是一母所生,差距却如此之大,当真是令人费解。”
王抃叹了口气道:“我与敬道同朝为臣,私交笃厚,实在是不忍伤了他的心,几次想将此事与他说明,到后来还是说不出口。”
萧妙樱道:“你我夫妻多年,夫君至情至性,本宫又怎么不了解呢!你不必为此烦忧,下月去蔡家赴宴,本宫自当向那蔡夫人敲敲边鼓,她是个聪明人,早早说了,也好让蔡家早早地断了这个念想。”
王抃闻言大喜,他虽是驸马权臣,但在小儿女的事情上,还是妻子出面更好一些,妻子不仅仅是王嬛之母,还是当朝的公主,一定程度上代表着皇家,遂叉手道:“多谢公主,有公主出马,为夫这心就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