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随着锤打,喷吐到胚胎的四面八方。
锤打了不知多久,巨力戛然而止,钳制却依旧未停。
炽热世界忽而转为极寒。
仿若来自亘古未变的冰山之巅,透骨的寒意伴水而来。
那寒意与火红碰撞,激荡出了弥漫无边的白色雾气。
胚胎终于不再发红发热,也不再受到寒意的侵袭。
它有了自己的名字。
“剑!”
还不等胚胎有所反应,世界忽又灼热震荡起来。又一个人影加入进来,抡起了锤子。
“刀!”
“斧!”
“犁!”
世界外的人影越来越多了,胚胎也经历了万千种变化。
它是吹毛断刃的利器,是开拓土壤的农具,是煎炒烹炸的锅灶,也是量体裁衣的针剪。
它是锻造出的一切。
而此时的它,也是宁维则。
宁维则再次睁开眼时,床边是一张从来没有见过的中年女性的面孔。
见宁维则醒来,中年女子立刻探出手取下宁维则头上的白布巾子,又摸了摸宁维则的额头:“谢天谢地,总算是不烧了。”
不等宁维则说话,中年女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茶杯,里面是温度刚刚好的白水:“别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宁维则不接,用手肘勉强撑起半个身子问道:“我是在哪?”话一出口,宁维则被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这才发觉自己口干舌燥,嘴唇满是裂痕,身体状态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