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吃饭呀,若是从外面担水回来吃,岂不是就被人给发现了么?”孙氏问。
苏晨阳漆黑如墨的眼珠一亮,指着冉染弄好的草药和他的画:“娘,你和袁大夫先去镇上躲一躲,我和冉染随后就来。”
袁大夫也明白了苏晨阳的意思:“好,我再去给林县令捎个信,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井水里的砒霜不能一下子把人给毒死,但是累计到一定程度的话,还是会死人的。
袁大夫和孙氏俩人过了午时,便各自找借口,离开了家里。
家里就剩下苏晨阳和冉染两个人了。
算着毒发的时辰,冉染在屋子里布置陷阱。
苏晨阳则从床底下的箱子里,翻出一把圆月弯刀。
明晃晃的大刀,锋利的刀刃,把刚进门的冉染下了一跳。
“这,这是你的?”
只见苏晨阳爱惜的用衣服擦了擦刀柄:“不是,是我父亲的,不过,他不在了,就传给我了。”
冉染看着书生气的苏晨阳,刚准备问出‘你会用吗?’
谁知苏晨阳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刀尖停在冉染的脸侧,一缕发丝霎时落下,被苏晨阳利落的接住,握在手中。
冉染被吓的愣住了:“你干什么?”
苏晨阳把自己的头发也截了一缕,两束头发绑在一起,他塞入了自己的荷包里。
“不干什么,成亲当日就该结发的,补上而已。顺便试试刀锋利不锋利……”
冉染气的瞪大了双眼:“你耍剑就耍剑,割我头发干啥,万一你使不好,伤了我咋办?”
“苏晨阳,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有意见你就说,你拿个刀吓唬我做什么,做什么……”
冉染可不是个脾气好的,对着苏晨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却又巧妙的避开了他的腿。
苏晨阳却只能受着,手里的刀也藏起来,怕伤到媳妇半分。
“错了,错了,我错了,别打了,仔细伤到手。”
冉染气得狠狠踹了一下轮椅,累的娇喘吁吁:“算你识相,既然你那么厉害,今天晚上抓贼的任务交给你了。”
苏晨阳目光灼灼,把刀给收了起来,坐在轮椅上,心中却再盘算到底是谁害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