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的小竹篾筐里,还放着一对虎头鞋呢。
身旁的巧香抿着唇,见主儿一脸淡漠,都火烧眉毛了,还依旧一副岿然不动的姿态。
她心万分焦急,却也不敢越主。
如今风声鹤唳的后宫里,人人自危,能往娘家带消息的都带消息回去,不求能守着这宫里头,至少能求得懿太后松口,不被下罪。
可偏生她主儿,像没事儿的人那般,叫她这做奴婢的,心焦到嘴上起了燎泡,只能干等着,像是在等待凌迟宣判。
永寿宫
曹萝月、柳雪黛,二人攥紧这手中的帕子,眸光时不时往殿外门道上,等着打听的奴才的身影。
启祥宫
韩芷芊照旧大快朵颐。
身旁的大宫女见了,一副忍俊不禁,心暗忖,这主子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翊坤宫
懿太后在座上,目光幽幽地听着小喜子回禀,后宫各殿的动静,以及被打发出宫后,阮贞筠的种种,眸色微冷,
“后宫还得必须留着,哀家不能任由先帝的皇嗣子孙,就那般地流落到民间去。”
“太后用心良苦,皇上自能明白。”
“皇上怎会不明?只是,曦儿确实受了委屈,这些年拼死给他生了仨儿,而今腹中还怀着,怀王这掩着的破事,那层纸既然都捅破了,那哀家可不能什么都不做。”
宋珠儿躬了躬身,把主儿手中凉了的茶接了过来,又给她添了温度刚刚好入口的新茶,又道,
“皇上出征边境,这等事,太后做了便做了,想来宸皇贵妃娘娘也不欲,与后宫各主儿争什么。
实则,奴婢也觉得,她无需要争,太后与皇上都会给她最好的不是么?”
“她大度能容,哀家也断不能让她寒心,这事始终需要哀家来做这个狠人。”
“太后所思之宽,奴婢知怎么劝说你都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