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车夫再次提高了音量,这声还是没有得到虞舜臣的回应,却让正好在庭院里整理花草的容氏给听到了。
“怎么了?”
容氏快步走了出来,见马车停在了二门门口,车夫又一脸焦急,二话不说上前就掀开了车帘。
车夫也连忙凑过去看,只见之前明明听声音十分清醒的郎君,早已经四平八仰地躺在了车厢中,人事不省。
容氏确认虞舜臣只是喝醉了,并无什么事之后,冷着脸道:“拖下来,送回房里。”
在一旁观望多时的牛翁连忙上来,与车夫一起小心翼翼地把虞舜臣扶回了房间,安置到了榻上。
等牛翁和车夫退下之后,容氏才走到榻前,一脸嫌弃地打量儿子。
见他睡梦中还抿着唇,皱着眉,容氏忍不住伸手指重重地戳了戳他的额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纤云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容氏连忙手回了手,冷着脸站在一边。
纤云低眉顺眼地将铜盆放到了盆架上,拧干了帕子,打算上前给虞舜臣净脸。
“我来吧。”容氏上前,拿过了纤云手中的帕子。
纤云顿了顿,低头退到一旁。
容氏看了她一眼,皱眉道:“出去吧,把郎君的侍从如意叫进来,你不必进郎君屋里伺候,他不喜欢屋子里有侍女。”
纤云脸红了红,埋着头快步退下了。
容氏坐到榻前,拿着帕子给虞舜臣擦脸,刚一碰到他的脸,就被他一把挥开了。
“退下。”虞舜臣睁开眼,冷冷地说。
容氏气得一巴掌拍到了他的额头上,发出一声脆响,“叫谁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