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对着满眼血丝的新娘道:“我知道姑娘心里有恨,但是现在还请姑娘换上嫂子们的衣服,跟着她们一起去前山的柴房,我保证会将匪首的人头送到姑娘面前。”
守门的两个山匪已死,新娘快手快脚地穿上了女人们的衣服,晕倒在地上的那两个女人也醒了过来,聂卿没下重手,她们一起走出了房门。
聂卿飞上房顶抱了好几把干燥的稻草下来,全都扔进了房间里,她将床帐棉布也扯了扔在了地上,火折子往稻草上一丢,大火顷刻间便熊熊燃起。
“小郎君一定小心。”女人们对着聂卿瘦削的身板看了又看,担忧地提醒了一句。
聂卿心里略有些尴尬,她干咳两声,挥手道:“嫂子们不必担心我。”
她背上鬼头刀飞身往前厅掠去,冲背后示意她们离开。
去往前厅的路不远,聂卿用了轻功,不过半刻钟就能到,但令她奇怪的是,路上竟然一个山匪也没有。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
她在后房放的那把火,没道理在前厅喝酒的山匪看不见呀。
难道这山寨里那八十多号人全都喝了那麻药,困在前厅动弹不得?
那倒是省事,聂卿冷笑一声,眼见着前厅要到了,她却突然脸色大变,鬼头刀铿然出手。
好浓的血腥味!
背后破风之声传入耳中,聂卿一个闪避,以刀身抵住了袭来的长剑,她回头一看,发现那尖嘴猴腮的军师好似变了一个人,眼中杀意腾腾,连带着面容看上去都不是刻薄而是冰冷了,像一把刚出炼造炉的宝剑,出鞘就要见血。
“是你?”聂卿疑惑出声,顿了顿又嘲讽道:“军师若是想取匪首而代之,也没必要把自己的兄弟都杀光吧。”
二人你攻我挡十余个来回,竟然都没有在对方的手里讨到便宜,两人在空中刀剑相抵,又被彼此的内力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