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前世傅淮宴会说她糊涂,她可不就是糊涂吗?
前世的惨剧就算不是季无渊主导的,也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他是她的仇人,从来如此!
如今她既然知道了真相,她就一定不会再让他们得逞了!她说过会杀了他,就一定不会让他活着走出永绥!
心不在焉的走了几步,她就在不远处看到了傅淮宴。
他就站在路径口,秋风吹得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白。
迟玉卿回头望了一眼,她和季无渊说话时也没瞧见什么人路过,看来是他一直守在这里帮她了。
她顿时感到心又热了一些,还好她还有他这么个好朋友。
可傅淮宴的面色却冷了下来,他看到了她红红的眼睛。
她这是……哭过了?
傅淮宴握紧了拳头,认识她这么久,他还是头一回见她这么狼狈。
他很生气,恨不得去把那季无渊狠狠的揍一顿,但理智还是让他冷静了下来。
他犹豫了一下才掏出了自己的手绢递给了她。
迟玉卿这才反应过来,吸了吸鼻子,却也将手绢接过来用了。
宴会马上就开始了,她总不能丢人。
傅淮宴见她没有嫌弃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他的嘴角还有些掩不住的笑意。
她没有排斥他的手绢,是不是就代表他们的关系又近了一些?他还记得,当初在傅家时她眼里的疏离。
“谢谢你啊。”谢谢他的手绢,也谢谢他帮忙。
她认真道谢,傅淮宴却只是挠头憨笑。
前面的场子更加热闹,两人也并排走着准备前去了。
傅淮宴细心,见她穿得有些单薄,便和她又走近了些,他虽然不是多么魁梧之人,但他今日穿的衣服宽大,手臂稍稍一伸也能将她整个人遮住,为她挡一些秋风。
就是模样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