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傅公子所言,他们二人早已定亲。依朕看两国交好不一定只靠和亲,太子以为呢?”沈元清已是不悦,但面上还是给足了北堂故面子。
北堂故却是动作散漫,语气也十分慵懒:“若孤执意要她呢?”
“这……”众人皆是犯起了难,这大夏太子只怕是有意刁难了。
陈傥早就忍受不住了,他正要起身与其争论,傅淮宴却按下了他,同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事急不得,还得看沈元清的态度。陈傥虽是不解,但傅淮宴都不急,他也就坐稳了下来。…
迟玉卿秀眉紧蹙,她实在没想到北堂故竟是为她而来。
就在这时,沈敏君却拍桌站了起来。
快步走了出去,跪地请旨:“陛下,敏君愿代表永绥前去和亲,还请陛下成全!”
沈自瑜万万没想到她会主动请旨,他回头看了一眼泪眼婆娑的妻子,皱着眉上了前。
“陛下,敏君这孩子平日里被臣宠得无法无天,素来骄纵惯了,恐是不适合和亲的,陛下三思!”
他又看了看决绝的女儿,小声道:“还不快滚回去,这里岂是你容胡闹的地方?”
若是往时,沈敏君定是要大闹一场的,可这时候听着父亲的口吻她反倒是觉得心安。
她知道,她父王是想保护她。
但她心意已决。
“陛下,敏君没有胡闹,敏君是认真的!”
她不傻,她怎会看不出那北堂故究竟是何人?她又怎会不明白,他是冲着谁来的?
若不是迟玉卿帮她,她或许还是先前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而今已不是从前了,她做了这么久的任性大小姐总得为父亲做点什么。
害怕是一回事,敢不敢是另一回事。
可她义无反顾是一回事,北堂故并不买账,他要的只有迟玉卿。
“本郡主身份尊贵,又岂是她迟玉卿能比得上的?看来,太子殿下的眼光也不过如此!”她讥讽道。
北堂故也不恼,轻笑道:“郡主纵有千般好,孤眼中也只看得到她的光彩。”
“你!”沈敏君气得够呛。
北堂故却不理她,继续对着沈元清道:“十座城池,孤只要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