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聂云君岂不也是如此。”
聂云君冷笑,向她们看过来。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状告我的罪名,可有证据?”
“那自然有,”苏千艺一想到自己这些天住在客栈的日子,便道:“我们就是最好的证据。
若不是你抢了我的院子,抢了我爹娘的院子,我们能无处居住,最后不得不投宿客栈吗?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
聂云君反问:“是我让你们离开侯府的吗?我倒是想问问,我何时让你们离开的?”
“你……”苏千艺刚要开口,一想聂云君确实没有说过这话,只好道:“你将我们的院子都抢走了,我们不离开侯府,我们住哪?”
聂云君立即看向薛大人。
“府尹大人听到了吗?并非是我将他们赶出侯府的,是他们自己要离开的。
再者,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院子,和先父先母的院子,难道这也犯法?”
侯府这么大,可以住人的地方多了,他们不愿住,怪谁?”
“你胡说……”苏千艺一听她这狡辩,立即急了,梗着脖子道:“你何时说过让我们住别的院子的?你分明是让我爹娘去住柴房。”
说罢,她又立即看向薛大人,道:
“薛大人,我爹娘是何等的身份,她竟然让他们去住柴房,这不就是逼着我们离开侯府吗?”
苏夫人原本想要伸手去拉她女儿,可惜她的动作没有她女儿的嘴快。
此时,因为这些天的流言,府衙外已经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听说聂将军终于上堂了,都来看看近来长平城中盛传的“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是如何忘恩负义的?
一听这话,百姓们不由纷纷议论。
“是啊,靖安侯乃是堂堂侯爷,怎能和夫人住柴房,这不就是逼着人离开吗?”
“就是,当真忘恩负义!”
薛大人听着外面的议论声有些不太好听,便向衙役吩咐道:“府衙重地,怎可由他们喧哗。”
衙役正准备去赶人,不想楚遇却道:“京兆府一向公平公正,薛大人此举,怕是会被人说是偏袒徇私。”
薛大人一脸为难地看向楚遇,“这些百姓不知实情,难免胡言。”
楚遇向外面看了眼,“既然不知实情,便让他们知道实情。薛大人真要关起门来办案,只怕这实情永远不会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