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水:“???”
他听着旁边的骚动,好奇之下,竟真有点相信柳春风的鬼话了,眨着纯真的眼睛看向柳春风:“恩人,那那边便是你的同门吗?”
柳春风的冷汗下的更快了。
忽然,他耳朵一动,察觉到来人气息,更是吓得肝胆聚飞,连忙在袖子中掏出什么,一股脑的塞到李在水怀里,急匆匆的说:“这是拜师礼,收下这个,你便是我柳春风的徒弟了,不能反悔了。为师,为师有要事在身,要先走一步!你在这儿等着,为师必会回来接你!”
李在水一低头,却见怀里滚着四五个烤红薯,他下意识的叫道:“恩,恩公?!”想追出去,却被柳春风一句遥遥的:“听话!!在这儿等为师!!!”定在了原地。
于是他便见柳春风连滚带爬,慌慌张张的逃跑而去,其间还因为太过慌乱,而又被一个石子绊倒,哎呦一声跌倒在地,惨叫一声,来不及揉揉摔痛的屁股,就又一瘸一拐的急急奔去,没一会儿便隐于夜色,只隐约有喃喃惨叫传来:“痛死了——我的妈——这个煞星怎么来了——!!”
李在水:......
正直纯洁如李在水,站在原地,看着他狼狈落跑的身影,此刻也忍不住对自己恩人的身份的真实性产生了一丝拉的怀疑。
而且...他也没说想当小算命的啊...
...........
这边李在水的纠结不论,柳春风却是逃命逃得异常艰辛。
俗话说的好,是人。就都有个爱好。
不管是爱好下棋,爱好书画,爱好美女,还是爱好美女的大波儿。这些都是爱好。柳春风他一向肚量甚大,觉得爱好这东西不分贵贱,只要不闹到shā • rén放火上,那爱好什么都行,像他就好一个忽悠,这也挺好的。
人家是日行一善,他却是日行一忽悠,所得罪的仇家数不胜数,如今被人追着屁股堵上门来,是手冷心也冷,脖子冷脚也冷,总之是只觉冷汗从额前滚滚而下,哪哪都很冷!
他不思武学,好吃懒做,战斗力可以说是弱鸡中的弱鸡,普通人面前倒是可以糊弄一下,可要真的和修真之人打起架来,那是半分胜算都没有,就是个十五少女都能把他的头按在地上摩擦再摩擦。
但行走修真界,必然要有一技傍身,他打架不行,却爱好杂学,像是变个青蛙,使个障眼法之类的,别人压根不屑学的没用东西,他倒是信手拈来。
最近修真界异动连连,竟都冲着这平日里不嫌山不露水的南方小镇过来,他心觉好玩,便也一路来凑个热闹。他走走停停,专走偏僻小村,找的也不是很认真。不图弄明白这个热闹的真实面目,只图个乐呵——哪想到他最大的仇家!那逍遥派的煞星!竟也来了此地!
身后气息越发逼近,柳春风念着“坏了坏了”,擦冷汗擦得更加勤奋,一路跑,还不忘一路布置三四五六七八个障碍,再加七□□十个障眼法,虽然都是些骗小孩儿玩的没用废招,不能让追来的人深入险境,但也可让他好好膈应膈应,体会到比吃屎还难受的憋屈感。
他设完最后一个障眼法,终于拍拍手,准备彻底溜之大吉,长腿一迈,忽然耳朵里溜进一道声音,他眨了眨眼睛,看看四处无人,忽地一打响指,随着炸开烟雾的消散,那里哪还有柳春风的身影,只有一个长的歪歪斜斜的玩偶,从空中落下,还极其有弹性的在原地崩了两下。
那玩偶“哎呦我的屁股,裂了裂了”的叫着,用小短手猥琐的挠了挠屁股,又费力从趴着的姿势站起,一摇一摆,极其艰辛的走到路边,藏于杂物之中,确定自己极好的隐藏起来之后,这才一动不动,静悄悄的当起了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