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之所以是灾民,除了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发生天灾,使得他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资本外,就是因为他们手中并没有当地县衙或者府衙开具的文书,没有足够可以证明他们的身份的信息。
所以,封寒笙在接收难民的时候,往往让他们一个地方的人都被划分在一起,采取连坐制度,严加看管。
不过,哪怕他看的再仔细,也避免不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
林诗茵皱了下鼻子,小小声说出自己的感觉,“虽然他们极力掩盖,但其实他们说话的口音有些杂,似乎自小生长的地方不一样。”
她认真举例,从那些人说话的尾音,还有语调进行分析。
不过,她也只能说出这个猜测,若是让她以这个来判断这些人来自哪里,她也说不出来。
林诗茵观察的点很细,封寒笙点点头,想了想,说:“这事应该与京都的官员有关。只不知道这些人到底牵扯了什么事情,能让他们背后的人直接下狠手灭了他们。”
林诗茵想到什么似的挑了下眉毛,“会不会,跟皇家有关?”
封寒笙摇头,“猜不出来,不过不管有什么咱们猜不到的内幕,现在也都被掩盖了。如果他有同伙也在松州,也会被揪出来服徭役,闹不出什么大事。”
林诗茵顺着他说的一想,顿时乐了,“挖沟渠最是累人了,再有精力的汉子认真干上一天的活计,也没有力气折腾其他的了。”
另一边,那些把灾民营中临时联合起来的同伴推出去,自己则小心隐藏起来的那些曾经太傅的手下们,这会也很暴躁。
他们虽然是同伴,但其实彼此并不是能背靠背、性命相依的关系,只不过来自死亡的威胁让他们放下彼此的小心思,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