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信,封寒笙健步如飞的回到府衙,先是叫来了管家交代几句,然后迫不及待的往书房走。
时间匆忙,林诗茵这封信并没有写太多无关紧要的思念之语,只简单的说了过程,和预计到达松州城的时间,让他注意让人接应。
在信的最下面,她写道:等我们回家。
旁边还画着两张靠在一起的脸,写实的画风,一眼就能看懂是林诗茵和章哥儿两人。
封寒笙嘴角不受控制的勾了起来,眼神在他不自知的时候填满了深情。
他摇摇头,“去买粮的同时还把那些用陈粮养起来的牲畜的销路给考虑好了。”
这么说着,他脸上的笑容不受控制的扩大,轻轻的摸了两下纸上的林诗茵的小画像,然后才站起身来,交代道:“霜露,取一张拜贴送到秦王府上,然后再请周先生和工部的大人过来商议事情。”
有了即将送到的粮食,他就不那么焦躁了,反而河道的安排上还有些问题,还有挖河渠的时间上也需要重新调整一下。
再有,朝中支援的粮食也需要催一催,不然指不定河道都挖完了也看不见影子。
有了干劲,封寒笙的状态都跟刚才不一样了,看起来精神奕奕的。
……
与此同时的北部边境,姬三公子和淮郡王瘫坐在椅子上,彼此对视一眼,齐刷刷的叹了口气。
“调令总算下来了!”
“终于可以把他们扔回去了!”
难兄难弟异口同声的说完,看着彼此,忍不住笑了。
相同的,被坑到头秃的经历让他们产生了一点战斗友谊,比之前要更加熟悉一些。
“这群吃干饭的玩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去与叛乱的那些人进行劝降的人我都安排好了,结果他们还能先斩后奏的插进去,靠着一几之力让所有人被气恼的那些人给抓起来,也是够能耐的。”姬三公子十分气愤,这也好在那些叛乱的人还有些理智,不然挥刀杀上一两个,可就闹得不好收拾了。
他很气,淮郡王更气,“一个个就想着揽功劳,其他的啥事都不会做。让他们统计一下战亡的士兵们和在之前战争中因保护城池被害的百姓们,面上应得好好的,回头只随便点了几个人照着名单去问当地的村长等人,结果抚恤金被人昧下了。”
说着他苦笑了一下,“这要不是那个女儿被逼着嫁瘸子的家属大着胆子来拦了我的轿子,只怕我们这一辈子都不知道。”
当地的一些村长等人权力很大,那些人家被抢走了抚恤金恐怕被瞒着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而心狠一些的,甚至会用手段让那些家属家破人亡,这样别人就不会知道他们做下的破事了。
可是,对那些家人为了保护百姓而战死的家属来说,他们何其的无辜,遭遇何其的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