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离心里更难受了。
他一会儿觉得自己戳了顾长恒的伤心点,艾滋病人基本上就告别"做-爱";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的生理反应轻薄了心中高高在上的富贵少爷,恨不得挖了地缝钻进去。
顾长恒也睡不着。
实际上,顾长恒常失眠。
毕竟和赵云峰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又是艾滋病,又是分手,顾长恒恢复到情绪稳定,白天正常上下班内心已经很强大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万分感性,想东想西,便不大能睡得着。
很多次,顾长恒都是一个人在这张单人床上,从晚上一直睁眼睛到天亮。
"周离,"顾长恒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生的?。"初二那年夏天。'怎么发现的?
周离想了想,回答;"不记得了,反正我现在的记忆就是那时候觉得你长得好,性格也好,什么都好,然后、然后就喜欢你。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顾长恒感叹一句,问∶"之后和别的男生或者女生试着交往过没?"
"没有。"
周离道∶没有我喜欢的。
顾长恒忽然来了兴致,追问到底∶"除了我,你—个都没喜欢过了?"
".…嗯。
"那你都快30了谈过恋爱没?
"没有。"
"那、那你做-差过?
"没、没有。
周离脸颜烧的火红,鉴脚地解释自己是大龄处男这个窘境,不少人—听说他快30了,还是童子鸡,就喃笑他,甚至让他去花钱破处,周离不想被顾长
恒嘲笑,道∶"我、我,不喜欢的,不想做,没打算和对方在一起,也不想耽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