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灯光已经调亮,白糖蜷在床的角落,整个人都躲进了被子里,越走近,哭泣声就越发的明显。
周朝雨说道:“今天的训练就先到这吧,他的情绪崩溃了,我不能太好地安抚到他,你去尝试一下。”
蒋云书没有丝毫犹豫便抬脚往里走,表面上岿然不动,可略微急促的脚步出卖了他,周朝雨全都看在了眼里。
“白糖,”到了床边,蒋云书的步伐又放慢了,他轻轻地蹲下,“是我,别怕。”
被团子肉眼可见地瑟缩了下。
蒋云书一边说着,一边试探地将手放到被子上,“是我,书,翘舌音。”
“呜——”白糖发出了一声宛如小兽般的啜泣,高高大大的alpha立刻收回了手。
周朝雨站在墙边,看着蒋云书面上没有任何烦躁的表情,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逐渐的,白糖的哭声减弱,改为时不时抽噎着。
“要牵手吗?”蒋云书一下下地拍着床被。
白糖没有理他。
蒋云书把手轻轻地伸进被子里,又问:“白糖,牵手吗?”
白糖哆嗦着,下意识往后退,紧紧贴着墙,没有说话。
蒋云书极有耐心地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被子底下窸窸窣窣地动了动,紧接着,他感觉到他的手指好像被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缠住了,湿湿的,冰冰的。
那是白糖的手。
“你今天要特别注意一下他的情绪,是真的被吓到了,”周朝雨身上穿着秦终南的白大褂,“训练任务也没有完成,下次会再次重复今天的想象内容。”
蒋云书捻了捻指尖,皱着眉问:“一定要做这个训练吗?就是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够让白糖不怎么害怕的,循环渐进一些的。”
“没有,”周朝雨冷静地说,“但其实我觉得这个训练好像不做也没什么关系了。”
“什么意思?”
“白糖他很信任你,”周朝雨说,“他从心底上地想要依赖你,因为你在他绝望、想要寻死的时候出现了,而且也做得很好。”
蒋云书顿了顿:“嗯。”
“你可以回去和他商量一下还要不要进行想象脱敏训练,如果不进行的话,就要小心不要让他接触到应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