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又一下用额头撞着冰冷的隔间门,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在易感期尝过omega的甜,又岂是这么容易就能克制的?
蒋云书把染上炼ru味的床被捂在怀里,就像抱着白糖一样,他埋进去闭着眼一下又一下嗅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是痛麻木了,他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想起刚刚发生的事,顿时觉得有些滑稽。
他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白糖肯定也很不好受,易感期时alpha的信息素本就是碾压omega的,omega信息素的浓度高了就变相等于alpha的信息素浓度更高。
白糖,白糖白糖现在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发脾气?还有没有在哭?亦或者是笑着的?像自己一样。
蒋云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从他答应的那一刻,在这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中,在一生能够与几千万人擦肩而过的诺大世界,终有个人于他而言,他于白糖而言,都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
是朋友,是家人,是伴侣,是绑在他脖子上枷锁的另一头,一辈子都无法解开。
这种比血缘关系更亲密、比白纸黑字更永恒的羁绊,让他感到安心。
以及无法言语的满足与欢愉。
眼前闪过白糖的笑颜,他不由自主地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