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延眼里的厉色一闪而过,他猛地扑上去环住重照的腰,尖利的下巴砸在重照的胸膛上,重照疼的一抽气,小长延把脑袋埋在他胸口,哭着说:“你是骗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重照靠着枕头,一只手撑着身子,一只手掰住长延的肩膀,这个姿势有点危险,他顶着一脑门的虚汗,低声哄道:“没骗你没骗你,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我们不是好兄弟吗?也算一家人……一家人。”
长延低着头,很想反驳,京城里你有这么多兄弟,哪个才是你心里的?
折腾了一天,天蒙蒙亮,重照累的没把少年从身上扒下来,就倒头睡了过去。
而每日凌晨早起干活的长延睡不着,他看了京城贵公子安静俊秀的睡颜好片刻,目光落在被他扒掉前襟的胸口。
一朵梅花胎记红的妖艳欲滴。
长延在上面舔了舔,又赶忙抬头去看睡着的人。
没反应。
长延慢慢地撑起身,看着胎记周围留下的一片津液,有些不满意,低着头忽然咬了上去。
重照疼的发出了一声呻|吟,翻身又睡了过去。
胎记上却留了个牙印,长延摸了摸,把人紧紧地圈在手臂间,心满意足地睡了。
中午,李正业带着他们登门丞相府。
丞相万般无奈之下,说:“容我去向皇上请旨。”
幼年的这句话此时却清晰无比从脑海里冒出来。
从大理寺回了国公府,重照派去查许长延的易宁回来了,易宁灰头土脸:“恕属下办事不力,只打听到一件事。”
重照:“说。”
易宁:“许大人离京前曾和丞相吵过一架。”
重照皱眉:“长延一向敬重丞相大人,怎么可能与他吵架?”
易宁:“属下不知,吵架后丞相连夜入宫见皇上,第二天许大人不告而别,就此在京城消失了多年。”
丞相从钱家把义子许长延领回来都要衡帝亲口同意,连义父子吵架都跟国家大事似的连夜入宫惊扰衡帝……难道真是皇帝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