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侯府的马车缓缓地在官道上走过,易宁原先坐在前面半靠着车门,走到半路忍无可忍地跳下车,在后头跟着了。
自从允琮忽然去世后,重照受了打击,两人就没怎么亲热过。
车厢紧闭,两人又是紧贴着身子坐着,低声说了两句话,许长延勾唇一笑,凑过去亲了亲重照的唇,重照按住他的头,在紧密贴合的柔软里伸出舌头,轻易就挑开对方的牙关,上下舔舐,不过很快就被许长延镇压。
车外人声鼎沸,车帘随着风透过一点微光,即便重照知道外头一点也看不见,但幽闭的环境里仿佛生出了些刺激和冒险,暧昧的呻|吟被重照生生压抑着,嘴边还是漏了些难以自抑喘息,许长延将他嘴角带出的银丝一一舔去,重照脸颊却忽然泛了红。
两人鼻尖相碰,许长延的气息温热,重照沉在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听见这人说:“按照话本里写的,夫妻之间小别胜新婚,接下来,小侯爷应当情难自已纠缠着本官不放……”
重照勾起嘴角,“然后夫君说,你这个小|妖|精,要把本侯榨|干才罢休。”
许长延:“……”嗯?哪里不对?
重照敛了笑容,给自己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垂头懒懒地问道:“说正事要紧,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老妇人去宫门口堵你,这老人是那位戚老婆婆么?”
许长延见车厢椅座狭窄,重照坐着腰疼,便揽着人抱在自己怀里,“没错。是我小瞧丞相了,他忽然把人带走,又忽然散播了我的身世。这几日他在宫里行走都带着我,有意无意让我接触到了大齐最顶端的权力,引起不少眼尖的老狐狸的注意。”
许长延叹了口气,“所以他是觉得我历练够了,现在让我亲自下场了。”
重照皱眉道:“那会有人暗中生恨,不顾一切对你不利,比如说派死士刺杀你吗?”
许长延看着他忽然暗淡的眼,“你在担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