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体上的伤势,永远比不过付江烨心底弥漫上来的痛苦。
周遭之人看向他的目光。已经不再是从前那般仰慕与爱戴,反而隐约透露出几分怜悯来。
只有看向弱者的时候,人们的目光才会带上怜悯。
不该是这样的!
不能是这样!
他维持了表面的进退有度,风度翩翩,已经有十多年了。不能在今日都尽数崩塌了。
付江烨压下喉咙之间的血腥气息,理智告诉他,应该在此刻说声,谢云冥不愧是出窍期修士,今日受了剑,他受益良多。
受益个屁!
付江烨的眼底隐约浮现出几抹猩红的血丝。
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心底因为巨大的落差而产生的妒忌想法。尤其是这个只有招就打败了自己的人,是他先前的老仇人谢云冥。
付江烨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假笑扮从容般退步,为了交际将对面那人捧得高些。
唯独面对谢云冥,付江烨那些恭维之话是说不出口的,他对谢云冥只有嘲讽。
付江烨深吸口气,手指抚上了自己受伤的伤口处,露出个比哭还要勉强的笑容来,“诸位师弟师妹不必担忧,我只是头回和出窍期修士交手,时不备才会受如此伤势罢了。”
“……”周围的人听他这句话,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擂台之上的墨色衣袍的剑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