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骂他老畜生的时候。”一身黑衣的男人垂眼看着他,眸色极深,神色莫测。
shā • rén杀的太专注,完全没发现。祝知之收起□□,“额,你别在意,不是骂你。”
骂人家爹老畜生还被发现了。他哭笑不得。
祝知之伸出手,头顶造化归元图落入手中,缓缓消散。他灵气都被这东西掏空了,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晏何惜落在他身前,注视他数秒,忽然伸手,抚上他的头发。
从他头顶顺下,抓住了他垂在胸前的发尾,将那缕发丝拢在手中抓着,力道有种奇异的轻柔。
“怎么了?”
晏何惜:“在看你会不会有白发。”
祝知之一怔,意识到他指的是自己用造化归元图消耗元气的事。
“上次是消耗了百年寿命,这次没那么严重,我对这灵器的掌控已经熟练了。”他解释道:“而且这一战对我晋阶有利,等升到元婴中期又增寿命,不怕时间不够用的。”
晏何惜手指微微收紧。
头发上分明没有感觉,他头皮却有些酥麻。
来帮晏何惜报仇,是为还镇元玄晶的人情。
很多事祝知之心底自有一个衡量的标准。
虽然之前他救了晏何惜一命,心中愧疚仍在。毕竟对方因为自己遭了一百多年的罪,以己度人,要是他疼成那样,只是救一命绝对还不完。
放在别的情境,他一定是最会邀功的那个人。这次悄咪咪帮人报个仇,却被人看见了,他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怎么来了?”他转移话题,问:“你的伤不是还要两个月才能治好吗。”他离开大荒地刚一个月而已,晏何惜怎么就出来了,打他个措手不及。
晏何惜说:“巫族搬离大荒地了。我已恢复九成,余下的不需他人帮忙。”
祝知之干干“哦”一声。
气氛怪奇怪的。
他试着歪了歪头,晏何惜却没放开手里的头发,反而又顺上去,修长的手指插入他脑后的发丝。
掌下,是被他下过印记的后颈。
祝知之感觉后颈被摩挲了一下,忍不住颤了颤。
晏何惜的手冰凉凉的,触感像冷玉。他温柔地摸了摸那块皮肤,轻轻一按,俯身将唇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