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反应,把他的手当成缓解的热毛巾了似的,睡得安稳。
裴总活了二十七年,也是头一回体会这么陌生的情绪。
空调关早了,车内渐渐升温,裴喻洲现在脸上也有点烧得慌了,是闷的。
瞟到少年在他掌缝中隐约透出的红印子,裴喻洲不太确定地想,自己的掌心是热乎的,要不帮他搓一搓印子?
正好还能把人弄醒,就能赶紧下车去吹点凉风了。
男人粗粝的手指在少年温腻的皮肤上缓缓滑动,裴喻洲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他感觉自己好像在摸一块水豆腐,软得不可思议。
他眉头拧得死紧,表情严肃得好像正在谈一桩上亿的合同。
这人真的成年了吗?!这是成年男人的脸该有的软度吗?
心里胡思乱想,裴喻洲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一个力道没收住居然在渝昔的脸上捏了一把。
渝昔当场痛醒。
裴喻洲:“……”
这tā • mā • de更要命了!
渝昔这回是真的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