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静，迦扬就越压抑。
他不怕身死。
他难受的是父神一定对自己失望了。
过了好一会后，虚无才冷冷开口道：“滚回去。”
迦扬一愣。
他怔怔抬起头看向父神，那表情似乎在说父神不杀他吗？
迦扬以为父神会杀他。
就如厄洛斯的父神下达的神谕一样。
虚无收回了视线，冷漠道：“回去面壁一千万年，下去。”
这个惩罚也重。
但比起身死道消可好的不是一点半点了。
迦扬本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却没想到……
迦扬的心情顿时有些复杂，更多的是愧疚和自责，他低声道：“是孩儿辜负了父神的期望。”说完迦扬用力给了自己一掌。
嘴角都流出了金色的血。
算是自罚。
虚无见此眉心皱了皱，他没再说什么，而是示意迦扬下去吧。
迦扬行了个礼，然后才慢慢退了下去。
这边。
厄洛斯还跪在地上。
他不知道迦扬那边是什么情况，但如若迦扬消失，他也不会活着。
主要是……
厄洛斯没想到迦扬会追上来。
这让厄洛斯眼眸闪过了一丝微微的涟漪，像是惊愕，又有点微妙的…惊喜。
他从未想过迦扬会发现。
因为以迦扬那种大大咧咧性格，他从来不会去关注别的细节。
那这是不是说明……
他在意自己？
就如同自己在意他一般。
他能感觉到自己细微的情绪变化，这代表迦扬也在意着自己，否则他不会察觉到。
这个发现让厄洛斯眼眸微柔。
哪怕今日便是尽头，他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神憩之地很安静。
好久以后，迦扬先回来了，他跪在地上对天道行了个礼。
天道似乎并不惊讶虚无会放过他。
一股淡冷的神力拂过，下一秒厄洛斯和迦扬就都被震出了这里。
*
出去后，迦扬稳了半天才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