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序静默着听她说完,明白路璨然把他划分为危险事物。至于为什么危险?或许是因为他正做的事,或许是因为他这个人让路璨然觉得危险难以把控。
“小序,你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固执又直接。”迟文宜想到以前,淡淡的笑里带着缅怀,“强势地逼他,只会让他把自己缩起来,缩到别人怀里。你应该试着去学一些,足以让他动心的技巧。”
迟序听完再次陷入沉默,他亲手做的手办不也被嫌弃了?还比不过一个用钱买的泡脚桶。想到这,心里就梗着。
“你知道然然喜欢怎样的吗?”迟文宜问。
迟序顿了几秒,“喜欢长得好看的。”
“还有呢?深层一点的。”迟文宜继续。
迟序沉默,片刻后不太情愿道:“可能喜欢斯文温柔的。”
迟文宜笑,小侄子别扭起来和以前一样好玩,“这是你单方面的臆测,喜欢有很多种意思,可以是欣赏,想成为朋友的欣赏。据我了解,你的小可爱还没开窍哦。”
“小序,好好想想你的优势在哪里。和做其他你拿手的事一样,思而后动。给他他想要的,而不是你想给的。”迟文宜继续说。
黄昏到黑夜,送走迟文宜后,宽敞的房间里就只留迟序一个人。
从前以为最难的是复仇,现在却感觉追求一个人才是最难,绞尽脑汁也拿不准对方的心意,且群狼环伺,一不留神他还是孤家寡人。
第二天早上路璨然如往常般出门,去池年那里上课,看到保洁员推着小推车清理隔壁的房间。
路璨然愣了下,反应过来是迟序住着的那间,他退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