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漠将账本丢在了宋侍郎的身上。
“这粥米是过期的小米,灾民吃了闹肚子进医馆死人不说,实际上从你购买的德山米行,票据显示的不过是花费八十万辆白银,剩下的二十万辆,宋侍郎倒是给本王好好解释去了哪里?!”
“还有这赈济灾民的一百万两白银”
“本王派人亲自询问了江西一代的流民,本应是每家每户应获三两白银,结果他们声称只获二两,更有甚者言不过一两,这般下来便是对不上至少十几万的数目,这银子又是去往了何处?!”
“物资更是闻所未闻,流民流离失所,除了在京城一带建有草舍供灾民居住对得上账本之外,本王可是派人亲自到淮南一带视察。”
“其中所建不过一千三百多户草舍,与你账本当中淮南一带共建草舍六千八百户,花费三十万两白银,可不一样呀?宋侍郎可得好好解释一下呀!”
一桩桩,一件件,顾北漠说一句便朝那老家伙头上砸下一本账本,看着老家伙说不出来一句话,转身又朝皇帝淡淡说道:
“宋侍郎贪污赈灾银两,赈灾银两,关系着千家万户的生机,他却依旧是如此,敢问皇上,此种蛀虫其能够再留朝堂上行事?”
“这些是江西百姓的口供,还有本王调查而来的德山米行票据,以及宋侍郎所做的账目,还望皇上一一过目,也恳请皇上给本官一个交代。”
不就是这种威胁吗?顾北漠也会,低下头来的时候,冷冷看了那个老家伙一眼。
“宋侯府一家忠良?若是微臣未曾记错的话,宋侍郎其子当街强抢民女也不是一两天了!今日本王过来之时,刚刚从他手上救下一女子,现已经移交大理寺卿了,本王倒是要看看宋侍郎可是不是忠义之士?!”
那跪在地上的老家伙瞬间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看向了顾北漠。
他们宋家可就是只有一个男丁!这顾北漠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皇上,微臣冤枉!太子殿下血口喷人!”他立即朝着高位上的老皇帝求情。
而老皇帝看完了那些证据,脸早就沉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底下求饶的老东西。
本来他以为对方不过迂腐了一点,贪点他也未曾放在心上,未曾想到对方如此贪得无厌。
这赈灾的三百万两白银!
这还只是上一年的一笔账目了,这几年都是宋侍郎去赈灾,前前后后加起来几千万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