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木原觉得一个个木氏族人都存有一种混吃等死的念头,好像头上有银杉老祖照拂,那这辈子只要姓木,那就可以高枕无忧。
木原允许这类人存在,但前提是他家出过为木氏一族牺牲而死的修士。
而且无有灵根之众得过且过也并非木原不能忍受之事,只不过这种情绪木原发现同样流散与木氏低阶修士之中。
那这木原可就不答应了,木氏凡俗混日子那也仅是浪费钱粮,木氏修士混吃等死那浪费可是丹药与灵石!
如今,
靠着血泪的洗礼,这般情况大为改观。
木原觉得自己方才的做法确有成效,当即便回了灵气室内。
木德良、木德戈几人负责清理后事,至于骨面九人的储物袋,除了两枚分别交予到红炎上人与木德凡手里,木原自己就拿了七枚入手。
杀的修士多了,对于储物袋木原其实也看淡了许多。
储物袋这东西在木原心里,就和前世开盲盒差不多,以故主修为类等于前世盲盒价格,所能开出的价值基本也就在故主实力上下徘徊。
当然有时也会有意外情况。
比如一个倾家荡产结丹成功的金丹修士,为人所杀之后基本空空如也。
……
回到灵气室。
道童五人凑近过来,纷纷夸赞道:“老祖神威,我等今日始知真人厉害。”
筑基族叔们平时在他们心中形象就已经很高大了,如今却被骨面九人一通乱杀,而老祖一出手骨面九人便如猪羊一般束手待擒。
几相比较,
老祖能不厉害么?
五人年纪尚小,夸人的水平也有待提升。
说来说去也只不过纠结于“神威、厉害……”等粗浅形容。
反倒是一向被木原不怎么看好的阿三语出惊人,对着其他四人骂道:“你们真是有眼无珠,平日里老祖便是仙风道骨,何必今日才能瞧见老祖厉害?老祖他老人家时刻都厉害,今日只不过是有人扰了他的清净罢了。”
四人低头,默不作声。
木原倒没有管他们五人如何,毕竟都是些炼气期的小孩子,他们或许是木氏的未来,但现在不属于这五人。
“你们在一旁好好听着罢!”
吩咐了一句,木原便抬头看向了木德凡,“玉树,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木德凡垂头,他的发髻早在方才战斗中被打乱,蓬头垢面满身都是伤痕。
想了一会,他方才糯声说道:“侄孙需要学的东西,金丹亦不过沧海一粟。像老祖这般的人物,方才有了抬起胸膛的资格。”
木原点头,肯定道:“不错!有些道理。”
“族内那些死去的族人,你待会出去后好生去看看罢。彼辈虽如流水,却也掺杂着我木氏的血,大申修真之族上千,凡俗族人更有千千万之巨。
今日你不见族人死,来日他们修为不足时依旧得要死在你前面。族人,族人,说到底修为相近者,才算是真族人。
你如今已有金丹期境界,或许将来未尝不可能为我同道,自当勉励修行,勿要沉溺于木氏一族之内。我带领木氏回返大申未尝没有此中意思,毕竟南部群星海开辟不久,做个避难所在倒也尚可,但当真要壮大家族,还得去大申这般大的舞台。”
木原和木德凡讲了很多,
一旁的红炎上人与道童五个也都有听见,后两者皆是浑噩,红炎上人事不由己浑然不在意,而道童五个则是年岁太小难以理解。
木原这番话,
既是讲与木德凡听,其实也是讲给自己听。
很多时候,人在船上,船随水动,人与船就已经性命相干了。
区别在于现在木氏这条船只是在河里游,木原有能力弃船上岸。等哪天,木氏这艘船在大海深处航行,那木原就不一定能够弃船上岸了。
打发了众人后。
木原独自一人盘坐在灵气室的一角。
方才领头的那个骨面金丹,腰间随身系着一份中部群星海的海图。
他们这等匪修好些东西都喜爱随身携带。
与坊市流出的海图不同,像这种贴身携带的海图,一般有许多旁人不知道的细节。
木原选择改道也并非临时起意。
早前他自坊市购得的海图上,除了白骨宫海域外,其他地方并不存在一条有效通往北部群星海的航道,要么是绕路周折许多,要么就几乎是一条绝路。
骨面九人常年在白骨宫海域浪迹,显然也有着自己不同于常人的经验。
比如木原现在手里的这份海图,
其上便标注了至少十处不同于坊市海图的地点。
从白骨宫海域往四周延展,骨面金丹在海图上标注了七条暗道。
对方在海图上划了四种符号“#、¥、%、”,符号真实样貌并非如此,但其大概也代表着危险程度的差异。
具体如何划分,木原自然不会晓得。
他打算从就近的两处地方先行察看一番,而后才会给海图上的符号下一个定义。
大瓮依旧是沿着原定的航道行驶。
只待木原找到合适的新航道后,大瓮才会调转方向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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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