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寒把tā • mā • de股权变卖为现金或是不动产,存在账户中,请了最好的护工和心理医生照料她。在医生治疗努力下,谢夫人也开始恢复正常神智,却又开始因为自己做过的事,而万分痛苦起来。
她不希望自己好起来,不希望面对是自己将谢问寒骗回谢家备受折磨虐待的罪行。
虽然谢问寒并没有起诉她,甚至坚持她是不知情受害者,但他们都心知肚明,在那几天中,她明明有无数个机会可以解开那道锁链。
但她没有。
她选择和谢问寒一并沉没在地下室里,暗无天日。
大部分时间都是护工在照顾谢夫人,谢问寒偶尔会来看她,但时间很少。
谢夫人恢复一点正常后,便开始每天惦记数着儿子会过来的日子,那是她唯一不那么焦虑的时光,像得到了上帝短暂的宽恕,可以解下她身上的痛苦。
直到谢夫人忍不住就那件事询问谢问寒。
“你恨妈妈吗?”谢夫人轻声、哀求地询问。
谢问寒当时正帮着谢夫人梳理长发,明明是很温情的举动,却被他做的一板一眼,像是某种任务。
听到母亲的话,谢问寒微微停顿了下,语气平缓地回答:“没什么感觉。”
他不恨母亲了。
也永远不会再期待她的爱,不再报予关怀。
明明得到的还算正面的回答,谢问寒不恨她,但谢夫人却在那瞬间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