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化妆,自然是要把口罩摘下来的。薛慈现在就是很乖地摘了口罩,微仰起脸,乖顺沉默地等负责化妆的学生给自己上妆。
细密而长的睫羽垂落。
一下像惊碎了某片梦境般。化妆师手忙脚乱地去找自己带来的道具,她轻抬起薛慈的下巴,觉得手中冰凉触感也如丝绸般滑,她甚至忍不住地微捏了一下,把自己吓了一跳,见薛慈没有生气,才红着耳朵去拿起粉刷,轻轻在薛慈脸上扑了两下。
与此同时,她的脸颊也滚烫得可以热杯牛奶了。
那张面容带给人的冲击实在太大,化妆师开始庆幸薛慈平时都是戴着口罩的,在她再一次手颤抖着将粉都抖成了烟雾的时候,终于将化妆刷收了起来。她合上盒子后,冷静地提议道:“要不然就这样吧?”
“我觉得……”她含糊地说,“没必要上更多妆。”
舞台剧上的妆容要贴合人设,要说服观众。但是薛慈的脸,很明显“说服力”已经极大了。
主要是她也快撑不住了。
其他人如梦初醒。
他们都支支吾吾地提议:“……好像是这样?”
“嗯……应该可以直接上台来着。”
“要不要通知下主演……”
还有人恍恍惚惚地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