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瘫在地上,难怪管事非让自己传话而不是自己抢着进来,以前有什么事可轮不到他们这些下人来通报,可见非常清楚这件事会惹得老爷不高兴,不过,飞鼠帮被端不应该是好事吗?为什么老爷此刻的脸色像要吃人一般。
“滚滚滚!给我滚下去!”赵家主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汁出来,飞起一腿就把可怜的下人踢飞了出去,下人吐了一口血,却只得抹抹嘴忍痛赶紧离开,生怕走得慢了再被老爷逮住,再来一脚小命都不保了。
卢家的家主听到这消息瞪直了眼睛:“好家伙!看来还是低估了白府和萧公子,我看他最近在乌山镇出出入入看似低调得很,没想到搞了这么大一个动作,乌山镇这潭水沉得太久总算要动一动了。”
“老爷……”前来汇报的管事很纠结。
卢家主摆摆手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以前那是迫不得已,卢家也没那个实力敢做,可总不能让他们钉在我们身上一直吸血,而且受损最大的可不是我们卢府。”
“这倒也是,想必有些人吐血还是轻的。”
“哈哈……”
崔家的家主得到这个消息差点如卢家管事所说,吐血晕过去,在府里发了好大一通火,谁见着谁遭殃,怒吼声从书房里传来:“赶紧再派人手去查白家的底细,一定要给我查出来!查不出来别给我回来!”
钱家钱老爷不敢置信地问管事:“你说的白府就是那个白府?”
如果林文在这儿,就会认出这位管事不正是上林家门退亲的那位,可这会儿钱管事两腿发颤,胆子全吓没了,声音发颤说:“就是老爷说的那个白府,听人说那位萧公子从城门口进来,像个煞神一样,血气冲天,提着的包裹滴了一路的血,谁也不敢跟他正眼相对。”
“完了,完了,我们钱家完了,”钱老爷也吓瘫在座位上,好一会儿才抹了把脸说,“快,准备马车,我去趟崔家,叫了淑儿跟我一起去。”
“是,老爷。”管事连爬带滚地跑出去吩咐和叫人。
因为第二天的拍卖会,所以人在青雷宗的钱尚淑又与同门一起回到乌山镇,同样不敢置信地尖叫:“爹你说那白府的主人是林文那双儿的亲舅舅?爹你没搞错吧?他是不是个瘸子坐着轮椅的?”钱尚淑忽然想到一个关键,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问她爹。
钱老爷还真不太清楚,父女俩一起看向管事,钱管事心痛地点头:“就是坐轮椅的一个双儿,听说跟之前来乌山镇的那位丹师也是认识的。”
钱尚淑脸一下子白了,那日在林家门口碰到的轮椅公子居然有这么大来历:“爹,你当初怎没弄清林家的背景?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钱家就一飞冲天了。
钱老爷也后悔要得吐血:“还是林元虎那个面憨心狡的,我怎么套话他也不肯说清楚,我只以为他是故弄玄虚好吊住我们钱家,那姓林的当初可是他家卖出去给人做奴为仆的。”也是因此越发觉得林元虎就是为了抓住这门亲事才一直掩饰,吞吞吐吐的不肯说实话,哪里想到他藏了这么大一个秘密。
“你二哥和崔汶那双儿误我钱家啊!”钱老爷悲呼。
钱家大少爷听到一个下人来通风报信,没想到内幕会如此惊人,他二弟果真好本事,这次得罪到白府头上了,这下宠儿子如命的钱夫人该满意了吧,钱大少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他二弟虚伪无耻,他三妹蛮横霸道,明明记名弟子的名额是他千辛万苦得来的,却到头来被父亲嫡母一句话,就落到了钱尚淑这丫头头上,现在看他们得罪了势力深不可测的白府,钱大少只觉得阵阵快意。
他不好过,大家一起跟着倒霉吧。
武堂。
堂主左荣在正堂亲自接待萧锐扬一行,雷虎坐在他下首,摆出招牌式的憨笑样,左荣耳朵还能听到外面聚拢的武堂学员兴奋的声音,依旧围着那些参加剿匪的学员让他们重复行动的过程,而参与的学员讲述的声音依旧没有减低,精神仍旧高亢得很。
左荣同样是郁闷得想要吐血的人,却不得不赞扬萧锐扬的壮举,为整个乌云山脉扫除了一颗毒瘤,这也会让其他的强盗组织行事收敛一些,造福这一大片地区的武者和百姓,赞扬过后与其他三个执事故作不满状说:“你这头老虎,这次居然瞒着我们一点风没透出来,难不成还怕我们分了你的功劳不成?你们说说是吧,平时这头老虎嘴巴最没门的,这次居然一直到回来才让我们知道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