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丹抹了把头发,机智如她!
又借来一块钱,回头再磨磨蔡四哥,下一瓶雪花膏有戏了。
“这天眼见就要下雪了,昨天漂雪花没下大,不定明天早上一起来,雪就下半尺厚了呢…”
蔡母还没说完,蔡五哥就插话了,“哈哈…以后咱家不用听锣了吧。”
蔡丹真想给他个大白眼,好像敲锣能把他敲起来似的。
哪次不得蔡四哥、蔡母二次叫人。
蔡母仰头看了看房顶,“是不用起夜了,你们踏实睡觉就成。”
砖瓦房足够结实,下一宿雪也不怕压塌房顶,早上起来再扫来得及。
“娘,你刚才想说啥,五哥你别老打岔。”蔡丹瞪了蔡五哥一眼。
蔡母想了下才想起来她要说啥,“哦,我是说天头一冷,怕他俩又冻手,我想带他们去看医生那看看,有没有药膏或者偏方。”
蔡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得看。”
蔡四哥也同意,他也觉得冻手挺不方便的,冷的时候还好,即使出血也不怎么疼,因为冻木了。
只是开春的时候特别难受,因为特别特别痒痒。
还不敢挠,一挠就出血。
蔡五哥忍不住摸了摸手上的冻伤疤,“听说那个老大夫可厉害了,村子里不少人找他看病都看好了呢。”
蔡母一脸的理所当然,“那可不,人家原来是市里大医院的医生。”
蔡五哥压低了声音,“娘那他咋来咱们这个小村子了?”
蔡母摇头,“我哪知道。我就知道你姑父认识他,人家是冲你姑父的面来的。”
蔡五哥一脸的崇拜,“我姑父的面子可真好使!”
蔡丹抿抿嘴没说,这事蔡姑父没跟她说。
她却能猜出来八、九不离十。
她还记得是十来天之前,那时候秋收刚结束,大家伙正往山里奔呢。
蔡姑父却要去市里。
他在市里住了一晚,转天晚上才回来,带回来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家和一位八、九岁的小男孩。
他们是爷孙俩。
那位老人家姓徐,据说是从市医院退休的老医生,来他们村子里养老的。
顺便给大家伙治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