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继续向南走。”
小厮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公子,您私自出京本就是大罪,这次再走就是荆州,那边境的地方实在是去不得啊,何况都已经三个月了,再不回去,恐怕”
“凡事都有京城里的人顶着,你怕什么?!”傅彦睿忍不住怒道。
小厮停住,叹了口气,叮嘱道:
“公子,我说的不中听,您要骂就骂,可千万不能出来啊,这要是被谁记住了,可就留下把柄了。”
说完挥挥手让后面的马车准备跟上,自己坐在了马夫旁边,车队启程,继续向南走。
傅彦睿心中的火气降了点儿,问道:“京城可有传来消息?”
小厮回道:“那位夫人还是不愿意说出把宁小少爷送去哪了,就算把她关进祠堂行了家法也没用,她又有娘家为依仗,实在不好对她多做些什么。”
傅彦睿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有些颓唐:“她在等,等这几个月清儿真的没了,她就开心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的卑劣妇人。”
宁小少爷身体不好,从京城出来恐怕还没到这儿就要折在路上,也就自己家这位公子实诚,非要找过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小厮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抱怨道:“他们家也不是毫无势力,宁小少爷头顶上一位兄长、一位长姐,下面还有姊妹,他们怎么不着急?就可着公子你一个人找。”
傅彦睿:“莫说这些话,找他是我愿意的,再者他们家不能找,找了就有麻烦了。”
小厮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不再多言。
傅彦睿掏出袖格里的画像,上面是还没有张开的清俊少年,秀雅可爱,傅彦睿轻轻摸了摸,眼神疲惫旖旎。
你到底在哪啊,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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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赵大夫坐在小马扎上领着平儿扎红灯笼,他们已经做好了很多个,赵二带着自己的弟兄爬上爬下地挂在房檐上,他们身上已经穿上了守卫军的衣服,在城门口这一片挂红灯笼格外招人眼球。
“你小心点儿,别挂坏了。”赵大夫喊道,看他在墙头上飞檐走壁地,不禁有些担心。
“挂不坏,我手头活儿好着呢。”赵二站在墙头上,手上拿着一个长棍,把灯笼挂在长棍上,下面的兄弟指哪往哪一戳,靠着这个法子,他们都快把一条街给挂满了,哪都够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