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闻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四肢僵硬,连动一下都费劲,他还以为自己残了,低头一看,自己两条腿竟然光裸着。
“!!!!”
旁边这个小双儿一点儿避嫌的意思都没有,越闻还知道礼义廉耻,拧着眉用手蹭着被子,将两条腿盖住一点儿。
“你冷啊?那你等等,我先给你涂完。”
平儿在他腿上迅速抹掉自己手上的药膏,然后给他捂严实。
越闻震惊地瞪着他,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
“诶你这人,”平儿挠挠自己脑瓜,“我好心帮你这么多,你干嘛还瞪我?”
热脸贴冷屁股,平儿不高兴了,等赵大夫上了马车,就起身跳到焦焦怀里,不想再看到他。
马车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赵大夫给他把了一会儿脉,掀开被子看了几眼他的冻伤,药膏没涂到的地方又给他涂了涂:
“你也是命大,要不是昨天惊到了我们,你恐怕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闻言,越闻满脑混乱的头绪总算理出了一条线,心中的不安化解了一些。
是这些人救了他,而且他刚才好像错怪了那个小娃娃了。
越闻轻咳了一声,舔舔干涩的嘴唇,刚要开口道谢,马车门突然被打开。
沈文宣进来,坐在了另一边,满身寒气,冷得被子里的越闻一哆嗦。
“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营地里?”沈文宣单刀直入,直接开问,眼睛顺带瞥了他几眼。
他记得这个人,越闻看沈文宣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又偏头看了一眼赵大夫,同样有些印象,缓了几口气说道:
“你们是经常施饭的人,我就跟着了....咳咳......”
在前七八天遇到这些人的时候,第一次吃到像样的饭,他知道是这些人买下来施舍的,他在那个茶水棚待了两天,茶水棚的老板一次吃的都没给过,不可能突然那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