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下人不由疑惑地跟着转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瞧见。
钟念月暗暗嘀咕。
大概只有她知晓,后头有禁卫暗中跟着了。
钟念月大大方方地迈进门,下人很快就退了出去,只留下她一人,连怎么点香也没有与她说。
钟念月坐在蒲团上,随手抓起几张纸钱来,道:“我素来娇气你是知道的,点香也不会点,一会儿将你棺材烧着了,可莫要怪我。”
那棺材盖缓缓地动了。
里头响起一道虚弱的声音:“姑娘怎么知道我没死?”
“祸害遗千年。”
“……”
棺材里的人,轻咳了一声:“姑娘,要从姑娘的口中听见动听的话,实在是难……我为姑娘做的事,难道换不来一丝感动吗?”
“感动倒也有一分。”
“才一分?”相公子仰躺着,盯着棺材木,嗓音虚弱且低哑。
此时外头的宣平侯却如同见了鬼似的,瞪大眼望着门口的方向,喉中哽了半天,也喊不出声。
陛陛陛下?
晋朔帝身着玄色常服,长发束起,俊美的眉眼透出一分漠然。
他扫了一眼宣平侯。
宣平侯一下就被钉在了那里。
怎么是好?
他儿还在里头与钟姑娘闲话!
宣平侯只怕今个儿真要上演一出血溅当场。
而那厢晋朔帝已经迈入了灵堂,再走到了里间。
外头的下人见他气度不凡,拦也不敢拦他。